老马随笔：《 伏波将军马援与其女马皇后》[复制链接]

老马随笔：《 伏波将军马援与其女马皇后》
        公元57年，太子刘庄即位，是为明帝，立马氏为贵人。公元60年，朝中众大臣议立皇后，明帝征求阴太后意见，阴太后便说 : 马贵人德冠后宫，就立她为皇后吧 ! 后来，马氏果不负阴太后的期望，成为东汉王朝的一代贤后。
         马援(公元前14年~公元49年)，字文渊，东汉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县)人，原是位大畜牧主。在西汉末年的外戚专权、群雄割据的年代里，他曾提出皇帝要选择贤良的臣子，臣子也可以选择贤明的皇帝的大胆见解。他说 : “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矣!”他自己先是在割据西州的隗嚣军中，后因隗嚣独断专横，又容不得人，马援便弃而选择了刘秀，并全心协助刘秀攻灭了隗嚣。后来南征立功而还。
         刘秀称帝后，封马援为伏波将军、新息侯。晚年(62岁)还率军出征“五溪蛮”(西南边境)，因中疫病死在合浦壶头山(今湖南沅陵县)，实践了他“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的壮志。
        马皇后在父亲病死军中时才10岁。年纪小小的马氏在父亲死后不得不面对惨苦的现实 :  由于父亲生性刚直，重大节，不阿谀逢迎，不与奸佞结交，曾得罪过朝廷佞臣。死后便被梁松、窦固等佞臣诬告，革去了爵位。于是，家庭失势，经常受权贵欺侮。但马援生前对子女要求十分严格，常教诲他们说 : “丈夫立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 现在,马氏虽不是男儿，但 “丈夫立志”的信念却牢牢树立。面对惨苦的现实，她勇敢地独自支撑起家庭，操持家务，分派指使仆人，处理内外一切事务，十分能干。逆境磨练了她“穷当益坚”的坚强性格和生活能力。史书上记载说她干得像成年人一样出色 : “干理家事，敕制童御，内外谘禀，事同成人。” 周围的邻居开初还不知道马氏家庭全靠她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在操持料理，待知道后，都十分吃惊，也十分叹服。
         马皇后自幼聪明好学，知书识礼，生得也端庄美丽，“仪状发肤上中以上”,算得上一个比较漂亮的女孩子。她父亲的姑表姊妹都是成帝的婕妤，因为这层关系，马氏十三岁时被选入太子宫中。光武皇帝刘秀见她年纪尚小，她父亲马援又曾为汉朝的中兴立过功劳，后被谮害，受了委屈，便也十分怜惜她，让她陪伴皇后阴丽华。阴皇后见她知书识礼，十分贤惠，又心地善良，十分俭朴，与自己性格正好相投，便十分宠爱，留在身边，當与自己一起读史论经。马氏性聪慧，很快便能背诵《易经》。史书上还记载她“好读《春秋》、《楚辞》，尤善《周官》,董仲舒《书》”。《周官》是周代的典章制度，她非常熟悉。
         一次，汉明帝想试一试她这方面的才能，便把大臣们上奏的文牍交给她处理,而她都能“分解趣理，各得其情”，剖析和处理得十分得体。因为她才识很高，深得阴皇后的宠幸。太子刘庄常要到后宫向母后阴皇后请安，见马氏年轻貌美，性格温和，又很懂礼法，也十分喜欢她。
         公元57年，光武帝死，太子刘庄即位，为汉明帝，立马氏为贵人。在马氏还是贵人的时候，明帝刘庄的一个妃子贾氏生了一个儿子刘烜(肃宗)。明帝因为马贵人心地善良，又通情达理，便十分宠幸；见马氏没有儿子，便让马氏抚养贾妃的儿子。马氏果然不负明帝重托，把贾妃的儿子当作自己亲生儿子，劳神费力，呵护备至，超过了亲生。后来肃宗对她也如同对待生母一样孝敬，像亲母子一样，没有一丝隔膜。
         正因为马贵人十分贤惠，品德美好，在明帝册封皇后时，阴太后便举荐了她。据史书记载，公元60年，朝中众大臣请明帝册封皇后，明帝征求母亲阴太后的意见，太后便说 : “马贵人德冠后宫，即其人也。”
         阴皇后是一代贤后，她的眼力是很不错的。何况马皇后自幼就是由她教诲培养起来的。马皇后真是不负阴太后的期望。立为皇后之后，仍不忘父亲的 “丈夫立志”的教诲。尽管现在她已贵为一国之母，但仍十分节俭朴素。平常穿的是粗布衣袍，裙子上也不加上贵重的花边装饰，像其他嫔妃所惯常做的那样。按宫廷礼法，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两天的早晨，皇后和嫔妃都要入朝去拜见皇帝。每逢这个日子，嫔妃们都像过节一样，要刻意梳妆打扮一番，一个个穿着得艳丽夺目。而马皇后仍然穿平日穿的帛布衣装，只是更干净整洁一些。嫔妃们开初见了很是奇怪，有的还笑话她。她却毫不见怪，也不生气，反而耐心地开导她们说 : “以前，我家里也很富，但我父亲却教诲我们，丈夫立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父亲死后，我家里穷下来了，没有什么金银珠宝这样的财富。但父亲留给了我另一种财富，就是 ‘丈夫立志 ’ 的教诲。所以，我能吃苦耐劳，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克服了种种困难，坚持下来，渡过了难关。现在，我又富贵了，难道就可以丢掉过俭朴生活的好习惯么 ?  我不愿意太奢华。况且,我身上穿的这种厚布衣服容易染色，穿在身上又舒适大方，所以我爱穿它。”  六宫嫔妃听了她这一番话，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佩服她的这种虽富贵而终不忘俭朴的美德。在马皇后这种以身作则、率先示范的行动带动下，宫中节俭之风也逐渐盛行起来。
         马皇后不仅在生活上节俭朴素、率先垂范，她还时常劝诫明帝俭约勤政，更不要因为游乐过度而荒误了政务。明帝爱外出游乐，她总是以天气不好，“风邪露雾为戒” 劝阻明帝少出外游玩。有一次，明帝带着六宫嫔妃、宫女、才人出外游乐，事前马皇后便多次婉言劝阻，见明帝一定要出游,便在出游的那一天早晨让一名宫女去禀报明帝，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陪驾出游。明帝心里便有几分明白，出游时，有一名嫔妃问明帝，怎么不见皇后一道来呢 ? 明帝笑了笑说，马皇后的志趣是不喜欢游乐。她就是来了，也不会玩得开心。我出外游乐，她是很少参加的。因为皇后没有来，明帝心里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玩得也总不太尽兴，所以以后再出去游玩，如果是马皇后借故不去，明帝便也失去了游乐的兴趣了。渐渐的，明帝大规模出游的次数减少了。
         由于马皇后自幼熟读史书，她还能从史书中吸取教训，以古鉴今。身为皇后,不仅自己以身作则，以俭朴节省治理后宫，她还利用常在皇帝身边的有利条件，对明帝主持国政上的失误提出谏正。有一次，明帝将封皇子，马皇后便及时提醒他，这件事也要按规矩法则办,以节俭为本。于是明帝采纳了她的谏议。加封时，有人提出疑问，为什么只给皇子这么少的封邑呢 ? 明帝便回答说 : 这是依典章制度办事,符合节俭的原则。并日解释说 : 我的儿子们加封，总不能与先帝给他的儿子们加封一样多。我的儿子们加封的数额为先帝给他的儿子们加封数额的一半，是合乎情理的。众皇子及大臣们都觉得这件事处理得公平合理。明帝心里也感激马皇后的提醒。
          公元70年，明帝之子楚王欲谋反，明帝大怒，废黜楚王，追查楚王余党，株连了数千人。一时间，“楚狱连年不断，囚相证引，坐系者甚众”。马皇后“虑其多滥”，难免造成冤案，便“乘间言及”，找机会向明帝谏劝。她以自己父亲被诬告、受委屈的事例劝说明帝，说着说着，不禁为往事所牵动，流下了眼泪。明帝也被她打动了。“恻然，帝感悟之。” 明白了冤案给受冤者家庭带来的痛苦，给社会造成的不安定的后果，“夜起彷徨，为思所纳”。听取了马皇后的建议，“卒有所降宥”。终于，降旨从轻发落了一大批受株连的人，避免了一场更大的冤狱。
         史书上还记载说，马皇后“每于侍寝之际，辄言及政事，多所毗补，而未尝以私家干”。利用能经常接近皇帝的机会，劝谏皇帝少做错事，而从不利用这个机会去谋取自己个人的私利，这又是马皇后为后世所称道的一种高贵品德。    
         公元74年,明帝死后，太子刘烜即位，是为汉章帝。马皇后被尊为皇太后。刘烜是马皇后亲自抚育长大的，他虽是贾妃所生，但与马皇后感情尤其深厚。他把马皇后视为亲生母亲，“孝性惇笃，恩性天至，母子慈爱，始终无纤介之间 ”。马皇后早晚都与他一起谈论政事。章帝想要加封几位舅舅的爵位，因马皇太后坚决反对而未成。适逢第二年天大旱，有人说是因为未加封国舅而惹得老天爷发怒的缘故。大臣们请求依照汉朝的旧典加封外戚。太后便下诏说：凡是怂恿皇帝给我娘家人加封的，是想要讨好我。讨好我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他们难道忘了成帝时王太后娘家的亲戚有五个人同一天被封为侯而最后招致朝政腐败的教训了吗 ? 难道忘了景帝时外戚田蚡和文帝时外戚窦婴“宠贵横恣，倾覆之祸，为世所传”吗?这些显贵一时的国舅们，因为专横跋扈，最后都遭到了杀身灭族的灾祸啊 !  正是因为吸取了这个教训，先帝时，很谨慎，防止外戚在朝廷中占据重权的位置。先帝在加封诸王子时说过，他的儿子们加封不能等同他的父皇对儿子们的加封，你们为什么要拿我比阴太后呢 ? 阴太后尚且是在她父兄死后才同意光武帝加封的。我作为天下之母而身穿布衣，“食不求甘"，我身边的人也都穿帛布衣服，不薰香，不重修饰，为的是做一个表率。比起对汉室中兴作过贡献的阴皇后，我是无功于国的，我只想求得百姓的温饱，所以我带头节俭。又说 :“古人说，再实之木，根必伤；掘臧之家,后必殃 。”禄位重叠，就像再实之木，一定会伤根的。皇上对我的孝心我心领了。古人说，最好的孝心是使被孝敬的亲人心里很安详平和 。现在,国家连年遭灾，谷价上涨了好几倍，我心里很不安，晚上都睡不好。这个时候，我哪能只顾我娘家亲戚的爵位奉禄，而失去作为一国之母的拳拳之心呢 ?我应该多顾念老百姓的艰难困苦。
          章帝读了诏书，感叹不已。公元79年，全国丰收,边境无事，章帝便封三个舅父为列侯。马皇后知道后,十分不高兴。她感叹说:“圣人设教，各有其方，知人情性，莫能齐也。”人的思想是不一样的啊 ! 我少壮之时,便仰慕古代圣贤的修身之道。孔子说 : 少之时，戒之在色；及其老也，戒之在得。老年人应该时时警戒自己，不要贪得无厌。我虽然老了，也还一直在警戒自己不要滥封亲戚。为皇上要加封我的亲戚这件事，我日夜忧虑。我 ‘ 居不求安，食不念饱 ’，只不过希望用这个办法来开导我的兄弟们共同遵守古圣贤的教诲，使我瞑目的那一天没有什么遗恨。没有料到，我年老了而这个志愿却不能实现。我怕是只有带着这个遗恨去归地府了!” 她的三个兄弟听见这个话，都不敢受封，上书皇上，皇上又不准他们辞封，便只好勉强受封。受封之后，便都辞别他们的姑母马皇后，离开京城，回到各自的封地，以表示不干预朝政，使他们的姑母减少了一些忧虑。
         马皇后不仅从未以私家干预朝政，而且，对于自家亲戚的行为约束也极为严紧。外亲中“有谦素义行者”，则给予表扬，并赏赐钱财；有“不轨法度者”，便断绝亲戚关系，并遣送回农村乡下。这样一来，马皇后的外亲都十分谨慎。
         公元79 年初，马皇后身患重病，卧床不起。她一生不信巫祝小医，多次敕令不得为她祈祷。到六月间，便病逝了。去世时，年仅四十岁，在位23年。她是中国封建社会官闱内少见的出类拔萃的人物。她劝阻皇帝加封她母家以防止外戚专权，这种见识和行为在封建社会中是难能可贵的，也是极为鲜见的。即是在当今,也值得人们效法。
        ——请各位读者为我马氏的先祖的“高风亮节”点赞！

原来是马氏先祖。明太祖的马皇后也是口碑极好。历史长河几千年，宫中贤良女子有几个？本朝第一furen江姓者，作妖至死，演技过头，社稷重创，也是对比一例。 M}FW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