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随笔:《蛙声》 `&|l;zsS
宋代词人辛弃疾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是历代写”蛙声”最经典最具代表性的诗句。 3]:p!Y`$
记得我们小时候,从阳春三月开始,就能听到“蛙声”了,随着气温的逐渐升高,蛙声也由“稀唱”慢慢进入“稠唱”;立秋之后,随着气温逐渐降低,蛙声又由“高音稠唱”逐渐走向“低音浅唱”,气候进入白露后,基本上就听不到“蛙声”了! 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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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少年时代,因我家居住在村口边,屋背后几十米外便是大片的水田,立春之后,春风化雨,春雷滚滚,几场春雨后,村后田野里便积满了水,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温暖的阳光横铺在水田上,水田微波轻浪,水草探着头,有些叶片上还挂着露珠,刚被春雷惊醒的青蛙们,有的依偎在水草边,有的蹬在露出水面的泥块上,探着头齐声地为春天、为清晨歌唱,它们“咕咕咕”的歌声,送进村口巷头,回荡田野碧空,把家乡的早春渲染得“春意盎然”! ]AFM Y<mB
早春的“蛙声”虽然不够稠密,但却非常的清脆,也是最纯最动听的蛙声,因为我们可以从早春的“蛙声”中听到“春心”的跳动,可以触摸到“春体”的酥柔,可以燃烧起“春之激情”与“春之希望”! /VhE<}OtH
时序入暑后,蛙声阵阵,响彻田野。此时的蛙声最热烈,也最稠密。记得小时候的暑日里,吃过晩饭后,大大小小的村民都聚集在村后铺着青石板的路上乘风凉,路是南北走向的,路的东边与西边都是望不边的田野,都栽着水稻。由于天气闷热,一阵阵稠密热情的蛙声,从东从西,从远从近,送进乘凉人的耳际。乘凉的老人们一边挥舞着大蒲扇,一边向年轻人讲着“老经”(村上的历史掌故),或说得天花乱坠,或讲得神乎其神!说着讲着,有时也谈到今年的气候怎么样,今年的收成会怎么样。依稀记得老人们说过这样的话:“蛙声愈响愈稠,说明愈有丰收的希望。”虽然暑日乘凉时,水稻还未拔节开花,但老人们所表达的意思与词人辛弃疾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_Cv[`e.
听着春天清脆而带着诗意的“蛙声”,享受着夏天稠密而包含着丰收希望的“蛙声”,憧憬着秋天略感“冷清”微妙而蕴蓄着“水到渠成”的“蛙声”,昔日的村民们在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与“蛙声”相伴,虽然生活清苦,但村民们在“蛙声”中不断地播下“希望”,不断地收获“希望”,虽然“希望”并不尽如人意,但是却鼓起了村民们一年复一年继续耕耘下去的勇气! Up/eV}C
随着时代的变迁,环境的变化,现今的我们暂时欣赏不到“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情景了!但愿我们的孩子们,在未来的岁月里,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自然环境的不断改善,既能吟唱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的美好词句,又能去乡间田野亲自聆听到“蛙声一片”的美妙音律! :o.x=c B
写于2023年7月2日 PO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