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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的故事(二十五)[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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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2-03-20 16:37   , 来自:江苏省镇江市 电信
张大嘴想不到乖巧的侄子朝自己喷了这么一句话,顿气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睛一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紧闭双眼,努力站稳,几秒钟后才稳住了情绪。大嘴睁眼一看,侄子志豪毫不悔意,仍朝自己怒目圆睁着,不由得气又上来了。他抡起巴掌想朝志豪挥去,可一看哥嫂俩个都双目喷火地瞪着自己,只好苦笑一声,那手落在自己头上,狠命地挠了几下。
正当屋里空气僵住凝固时,忽然外面又有人在敲门。
张俊生心想:“这下家里点灯外面亮,村上人都知道自家在出把戏了。”他极不情愿地打开了门,一看进屋的人心便立刻放了下来。原来,来者是他的小弟弟俊良。
俊良望着这屋里的人被掘了祖坟似的板着脸,也不知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俊良现住的屋是前几年新建的,离开大哥俊生和二哥大嘴家有一段路,他找大哥二哥有事,所以进了屋一头的雾水。
还是俊生先开了腔,问:“俊良有什么事吗?”
俊良是个忠厚老实人,话未开口脸总是先红了,他见屋里气氛不对,便吱唔着讲了个大概。原来,他养的一条肉猪可出手了,他想让大嘴的拖拉机帮着送到食品站卖了,捉猪时请大哥帮一下手。
大嘴一听气乎乎地把脸一扭,倒是俊生一笑,道:“明早上几点钟捉猪,到时我去好了。”
俊良见二哥不理睬自己,所以也无法回大哥的话。他又偷偷打量了屋里人一眼,明白他来之前这家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便试探地问了一句:“大家平时好好的,今晚怎么啦?”见没人接他的话头,便朝大嘴问了一句:“又是二哥你惹事了吧?”
大嘴一听,又来了气,他没为自己解释,只嗡声嗡气地咕了一句:“拖拉机坏了。”便沉着脸摔门而走了。
俊良望着大嘴的背影只会:“吔吔吔”着。他问俊生:“大哥,今天二哥干嘛了?”
张俊生挥了挥手,说:“还不是为这水仙的事。他赖上张宪老师了。”
俊良“哦”了一声,没表态。
张俊生又问:“这猪正长膘的时侯,怎么舍得卖?”
俊良伸出手臂又抖了抖,笑嘻嘻地说道:“我想买块手表戴戴。”停了一会张俊良又道:“我听说镇里好几个小伙子买了外地女孩成了家,我遇到有眼缘的也想成个家。所以想先买块表充充面子。”
张俊生点了点头,说:“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女人做做窝了。你二哥这女人找得让人窝心,你可要眼晴带带亮点,别拾到篮里就是菜。”
志豪阿娘抹了把泪,插嘴道:“大嘴这吊死鬼脾气,哪个女人跟她哪个人就倒霉。”
张俊生白了妻子一眼,又朝俊良笑道:“卖猪也不是急的事,等大嘴心情好些,我陪你去卖好了。”
俊良又问:“水仙的事与你家毫无关系,为什么二哥找上你家的门了?”
志豪阿嫂再也憋不住了,竹筒里倒黄豆,把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校长和张宪老师“家访”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幸好张俊生找了大嘴做了半天工作,才把大嘴要去教育局上访的事摁了下来。
那大嘴心想:自己也没证据说肯定是张宪作的崇,另外自己对水仙之间确实也没感情,再则为了不难为志豪在学校里的学习,便死了上访的心。
俊良的猪送食品站卖到九十三元钱,他到城里花五十五元买了一只苏州牌手表,望着这整天“咔嚓、咔嚓“响着的亮锃锃的奢侈品,他的胸脯也挺起了许多,走起路来脚步更轻快了,特别是那一甩一甩的左臂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张宪的姐姐闻大嘴不再寻自己弟弟的事了,悬着的一颗心便跟着放了下来。她听张宪讲大嘴还有个弟弟还没成家,上次见有财带来的小姑娘也有几分姿色,把她介绍给俊良也是一件美事,假如成功了也可让大嘴多一份满意。想到此,便捎信有财,让他带着那小姑娘过来吃饭商量这事,谁知晚了一步,这小姑娘已“名花有主了”。张宪听姐姐这么一说,心里也多少有点遗憾。
兰花这几天呆在家里心里也忧得急闷得慌,她一方面担心着杳无音信的大柱,一方面又要安慰着双方父母,现听说大嘴放过了张宪老师,心里便少了一份担忧。
农村冬闲季节遇上雨天,田里只有理水的活,剩下时间也就呆在家里打打扑克,勤快的人会搓点草绳,来年用来捆麦子。人空闲了,闲话自然多了,大柱便又成了舆论闲谈中心。
兰花不想出门,她怕看到村里人怪异的眼光,她的心事一个人扛着,这叫咬口生姜喝口汤。
再说大柱就更惨了,他死不讲出家里通讯地址的后果就是被送进了拘留所。随着铁门“哐”地关下,他的心倒放了下来,他认为只要不赔尝钱,拘留几天也就认了。只是他想到由于自己这段时间无法联系家人,心一酸便流下了泪。
“哭什么?你还算爷们吗?”拘留所里一个连腮胡子朝他吼了一句,屋里还有几个人也跟着朝他冷笑着。
大柱被这一声吼吼醒了,对,哭有什么用?既然没有用,我为什么要哭?
他把泪一抹,马上变脸似露出一副凶光,大柱知道这小小的屋也是个江湖,自己一软弱有可能被别人当作糕羊欺负。
“你犯的什么事?”连腮胡子幸灾乐祸地又问。
大柱灵机一想,撒了个谎,咬牙切齿地一本正经回答道:“老子想杀人,可没成功,只剁了人家一只手指。”说完,大柱瞪着大门,仿佛那人就站在门外一样。
屋里人一听,原来新进来的一位是亡命之徒,顿时,刚才还紧张的气氛变得烟消云散,刚围上来的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懒散着又开始讲津津有味地讲起了男女间这点事的段子。
这屋里关着的都是危害不大的人,所以这屋子便如一辆行驶着的长途客车,天天有人上车,天天也有人下车。
到大柱进去第三天时,铁门又被打开,民警把一位新人又推了进来。
进了拘留室便有了个习惯,无聊的“老人”一见新人进来,便会如斑鬣狗一样摇着尾巴立即围上去。
大柱也是过来人,所以他也不想难为新人,只是眯着眼乱想着心事,随他们几个人摩拳擦掌地对新人玩新花样。
“哈哈,你这瘦猴犯的什么事呀?”
“喔哟,脖子僵着,头面很老哟!”
这几个人见新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一颗颗躁动的心变得邪恶起来,其中一人抬起腿就朝新人踢去,谁知那新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身子灵敏地一跳便躲了过去。那人见这一招被化解了,一个老鹰叼小鸡就要抓新人的衣领,那新人头一低,把那人撞得人仰马翻。
大柱听出新人出手不凡,便睁眼朝新人瞧了瞧,这一瞧让他身体安了弹簧似一跳就起,他激动地喊了一声:“三宝,是师傅你呀?”
(post by :2022-03-20 16: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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