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随笔:《晨光里的年味余香》 T:&
晨光漫过窗棂时,我的餐桌上总会升起袅袅白雾。玻璃杯里旋转的燕麦片舒展成金色云絮,瓷盘里各色糕点晕着蜜色光泽,这些从春节年礼中绵延而来的日常滋味,让料峭春寒的清晨始终氤氲着团圆的馨香。 5[3vup?
自正月初头晚辈们提着红彤彤的礼盒登门,这些饱含心意的馈赠便在我的生活里铺展成绵长的年节尾声。云南古法黑糖燕麦,总在沸水中绽放出焦糖色的涟漪;苏式玫瑰饼的千层酥皮下,藏着若隐若现的花魂;广式鸡仔饼的咸香里,能嚼出南国的海风。每件点心都是幅地域风物图,盛着孩子们天南海北的生活轨迹。 2mj?&p?
如今春联褪了朱红,灯笼收了流苏,可这些细水长流的食物仍在延续着节日的温度。捧着热燕麦杯的掌心发烫,恍惚还能触到姪女递来礼盒时冻得通红的手指;咬开核桃酥的脆响里,总叠着外甥憨厚的笑声:"舅舅牙口好,特意挑了硬脆的。"食物在唇齿间化开的每个瞬间,都涌动着跨越山水的牵挂。 @&(0]kZ6
这般晨光中的早点慢品,竟比除夕那夜的珍馐更令人沉醉。当市廛里的年味早已随风散尽,我的早餐桌却将那些奔忙拜年的足音、絮絮叮咛的温情,酿成了可以日日啜饮的晨露。原来最绵长的年味不在喧腾的爆竹声中,而在后来无数个平凡的清晨里,从食物褶皱中徐徐升起的、带着体温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