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随笔:《麦收时节话收麦》 \|K;-pL
说到麦子,我们也许会想到绿油油的麦田,春风吹拂下掀起的麦浪,那是多么的令人心旷神怡;我们也许会想起成熟待收的麦田,那金黄色的麦子在初夏微风的亲吻下,阵阵麦子的清香在田园上空荡漾,那是多么的富有诗情画意;我们也许会想起在夏日夜晚吃排档时,吹哨般猛喝由麦芽酿造的啤酒,那又是何等的让人舒心爽骨! A\#iXOd
可是,收割麦子时的情景与感受,就远没有欣赏麦景与豪饮啤酒那样浪漫与洒脱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前,收割麦子几乎都是人工的,尤其是苏南地区,见不到机械收割麦子的场景。进入小满季节,就是麦子成熟待收的时节了,这时候也是农村最忙的时节,农民最辛苦的时节——油菜籽待收,麦子待收,又要做秧田播稻种,农民们是起早贪黑,甚至是披星戴月地战斗在田野上! a<@N-E xr
当年的夏收季节,最忙的是收割麦子,农民们最怕的就是用镰刀割麦子。有人形容用镰刀割麦时的“痛苦”犹如“上老虎凳”(一种刑具)一样,这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是却形象地道出了割麦时的艰辛!各位读者朋友,请让老马用白描的手法来呈现当年农民割麦时的情景: G#?Sfn O0
天上是一轮骄阳,虽不似火,但晒在脊背上便马上渗出汗珠。割麦者穿着单薄的旧衬衫,戴着一顶半旧的芦席帽,腰背成50度左右的曲状,右手握着一把大铁镰,左手搂着一大把麦子杆,双手是一齐配合运动,两脚是边割边退,全身每一个器官都在紧张地运转着!割了多少时间,握镰刀的右手关节处会感到酸痛,手掌心会先发红,而后会起水泡甚至血泡。左手挽着带芒的麦子,麦芒时不时会窜进左手的袖管里,又痛又痒,麦芒一旦粘在带汗的皮肤上,拈都拈不掉,而且奇痒无比。由于弯着腰割麦,背脊忍受着累和酸,又有炎阳的“关照”,也许最倒霉的便是“脊背”了!割麦时必须“低头哈腰”,而脸孔就有机会经常与麦芒“亲吻”了,满是汗水的脸庞是麦芒的最爱,粘上了就不想离开!此时此刻,“最不要脸”的人也不得不频频去用手摸脸孔。还有两只脚底心,由于穿的是草鞋,那割完麦杆剩下的麦根,犹如一把把小尖刀,一不小心就刺破脚底心,让人痛不堪言!割麦人在割完麦杆的垄上来回走动,真的是在“刀尖上跳舞”一般,时时刻刻让人胆颤心惊! $]8h $
割麦就是如此这般的痛苦,当然,妇女们用链打麦,用麦床掼麦,也同样是十分辛苦的,那带着“诗意”的一阵紧一阵的链打麦声,其中却蕴含着妇女们多少的汗水与多少的辛酸啊!她们在整个麦收季节,忙了田里忙家里,流的汗一点也不比男人们少,流的泪则比男人们多得多了! $jg*pmR-
现今又到了麦收季节,老马看着金黄色的麦田,看到收割机在麦田里来回地奔跑,便想起了自己当年收割麦子的情景来!这也算是一种“乡愁”吧! ;IN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