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儿时过年总是透着浓浓的年味,是母亲准备的咸鱼咸肉,父亲去菜场买的瓜子糖果,爷爷做的满间香的米酒,奶奶买的柿饼寸官糖,而我和姐姐,则是欢天喜地的数着日子巴过年,母亲常说小孩子巴过年,大人怕过年,大抵是过去的日子太穷困,过年也就意味着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个也是到我自己成家后才体会到父母的不易,年底,父母总是要去街上采购好多过年必需品,过年请客的菜都是母亲用笔写在纸上一样样去购置回来的,怕父亲买东西马虎,母亲总是一起去,还价,挑新鲜的买都是母亲的事,父亲成了劳力背包,当然年底最重要的是忌祖,规矩颇多,母亲毕恭毕敬的操持着,不准我们有任何差池,保佑全家在新的一年平安健康。农历二十五六了该做团子了,母亲早就准备好食材,米粉,萝卜丝馅,塔菜馅,花生滋油馅,芝麻馅,食材都是自己种的,健康卫生新鲜,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各自分工明确,一笼笼的团子晶莹透亮,尝一口,分外可口,吃出了过年的味道,到大小年夜,母亲把早已把自己养的鸡鸭腌制后放一锅煮,放上各式的调料,满屋子的香,母亲说这个是宴请客人吃的,所以不能偷吃,我一边揭开锅盖一边流口水,母亲也是看我馋了,用筷子夹一块我,人间美味啊。当然爷爷做的酒也是过年的重头戏,这个是比较复杂的过程也是需要家人协力合作的一项劳动,用稻草织成一个厚实的缸盖也挡不住满间的酒香,进口甜,后劲足,没有点酒量的大多会醉,我爷爷十几岁喝到九十多岁,这个酒大概也是可以延年益寿的吧?奶奶会在准备孩子们的压岁钱,记得10元吧,藏枕头下,小心翼翼的,满满的爱和期盼。又到一年过年时,很是怀念家中的两位祖辈,爱,是感恩,爱,是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