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这是一个为生计而拼搏的故事,由于中西方文化的差异,作者想善意地提醒一些人,不要盲目地跟风崇外。华丽的外表,风光无限的背后,也许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黄金虽好,拿份量卖钱,投机取巧不仅有损尊严,还会有辱国耻,甚至招来杀身之祸。人生短暂,富贵贫穷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任何事,一定要对得起一撇一捺的“人”字。
一
大志,我们把仓库的货物尽快除理完后,就回家,不干了,这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过够了,挣钱是无止境的,够家里生活就行了。像爱霞那样,命都葬送在这里,真的想起来就后怕,让我整天心里堵的慌,虽然家里富有了,但还是寝食难安,日子咋就过得特别不开心呢? 好的,小雪,我也受够了,整天就像孙子一样,跟别人后面阿谀奉承,讨好卖乖,咱们亏本处理完这些货物就回家。从头开始我们崭新的生活,生个小孩,开个小公司,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过我们的小日子。
二
大志:全名霍大志A市B镇C村霍浩天的独生子,在大志出生时,母亲难产不幸身亡。父亲又当爹又当娘一手把他拉扯大,父亲为了宝贝儿子,倾其所有。很多好心人给霍浩天介绍过对象,他就是不同意,所以几十年一直单身。
大志一天天地长大,读完高中就帮家里干起了农活,越长越像父亲,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因为家里太穷,三十岁还是光棍一条。父亲为此事整天闷闷不乐,最终劳累成疾,不久就去世了。
霍大志离开了让他伤心欲绝的家,去了南方一座都市打工,因勤快又机灵,干活肯卖力,深受老板的赏识,目前工作总算稳定下来了。
在频繁的生意来往中,他认识了比自己小三岁的赵翠雲。晓雲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身材很好,特别一口柔声细语的普通话,简直像抹了蜜一样滋润甜美。全身流行的时尚服装,着实让大志垂涎欲滴。大志一见到好,小心脏就“嘣嘣”乱跳,好像要蹦出来一样,心中早对她产生好感,甚至有些喜欢。
三
赵翠雲在附近一个县城里开了一家“精品屋”,专卖小装饰品,每次到这个都市采购货物,也在霍大志这家批发商铺带一些。一来二去,晓雲对英俊的大志也产生了好感,何况他们交谈中又得知是老乡,这样就更增加了彼此之间说不完的话题,两颗心渐渐地拉近了距离。每次进货,翠雲都在这座城市住上一晚,下班后的大志都是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她,请她吃饭,帮她收拾整理货物。就这样他们度过了一个个美好的夜晚,第二天总是挥泪分别,恋恋不舍。
原来小雲就是大志隔壁村的人,初中毕业后就在当地上班,因长得漂亮,被祝厂长的儿子祝小勇看中,穷追不舍,频频献着殷勤。小勇家条件不错,晓雲在父母的劝说下,她终于同意嫁给小勇。结婚后不久,生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但婆婆很是不悦,经常给小勇的气受,小勇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又在父母的教唆下,对小雲越来越冷淡。于是在外花天酒地,甚至还找别的女人鬼混,整夜不回家,不管不问翠雲娘俩。
这样的婚婚姻在痛苦中维持了五年,二十四岁的小雲带着三岁的女儿娟娟离开了祝家。自强好胜的小雲没有选择回娘家,而是直接南下打工。因带女儿上班不便,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开了家“精品屋”店面,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发展到三家分店,自己也名副其实地成为老板了,女儿也上了小学。
在与大志的接触中,不仅被大志的英俊潇洒和风度翩翩深深地吸引,而且大志德才兼备,又有上进心。多么优秀的男人,不知不觉让她尘封已久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大志被小雲的不幸遭遇和自强不息的精神也深深打动,心里默许,她就是我心中的妻子啊!随着时间的推移,两颗火热的心,终于撞出了爱的火花。
他们相爱后,就结婚了,婚礼是在乡下举办的,大志只把老房子简单装修一下,办了简简单单的婚礼,婚后三天两人就带着娟娟回到了南方那座城市。大志辞退了原来的工作,全力打造属于他们两人的事业。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暂时的祸福。这种幸福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一件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他们安宁舒适的生活。
四
原来小雲的爹爹患了胃癌,她每天在医院细心照顾,妈妈也整天唉声叹气。父母一生受苦受难,现在好不容易享享女儿福,爹爹却患上此绝症,一家人能不伤心难过吗?小雲有个弟弟,早已结婚成家,可夫妻两人十分懒散,条件不好,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一直就是老两口养着他们两个孙子,把小雲孝敬的钱全在两个孙子身上花了,老两口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紧巴巴地过着日子。
爹爹治病的费用已经花去三十多万,全部是小雲出的,虽然政府也报销一部分,但对小雲一个人负担也是沉重的。老公大志常开导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敬孝莫等……”财是身外之物,花了咱们再挣,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再善良的心,也不一定能感动上帝,最终花了五十多万元,还是没能挽回爹爹的一条命。爹爹就这样走了,全家的顶梁柱倒了,像天踏下来一样。妈妈整天以泪洗面,小雲也痛不欲生,弟弟忽然也成熟了许多。
老公大志日夜劝说晓雲,爹爹一生没享过福,去天堂好好享享福吧!我们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妈妈,一定要多挣钱,让妈妈她老人家享受一个幸福的晚年吧!
多么好的老公,遇到你是我此生的福气,小雲很感动。因为爹爹治病,生意又无心打理,才出现了滑坡。夫妻俩商量的结果,只好忍痛把几个店全部转让出去了。把女儿娟娟给妈妈带着,夫妻俩带了最后一点积蓄,漂洋过海来到了异国他乡,开启了新的人生启航。
五
在这座被称为人间天堂的城市,他俩举目无亲,先租了个小门面,干起了老本行,销售国内的精品装饰。这个国家比想象中差多了,人生安全都不能得到很好的保障。有白黑两道,白天警察值班,维护治安和社会秩序。晚上是黑社会当道,收取一定的保护费,就相干无事。每天晚上有专人给门上贴一个封条,上面有这个组织的印章,门就不用上锁,谁也不敢动这个门面。
办个正规的营业执照,小雲和大志商量着,然而一打听,手续繁琐,难以办到。就算好不容易办了执照,也付不起官方一切昂贵的费用。有一个警察偷偷地告诉他们,只要交些管理费给警察,如果上面来查,就通知他们,暂时把店面门关起来,也就没事了。这个办法好,他们俩很高兴。
一个星期、一个月过去了,店里的货没有卖出一件,却看到隔壁店门庭若市。经过细心观察,他们终于得到一个惊人的信息。原来这里人消费,不认产品质量,只认商标牌子,于是造就了一批投机取巧的不法商户。名牌产品进价高,四百元成本,还卖不到五百元,利润很薄,销量也很少。如进同类的普通商品,才十元成本,贴上不到一元的名牌商品标签,卖二三百元不成问题,而且销量很大。一些印刷行业,他们专门印刷仿造名牌商标,卖给销售商粘贴在商品上,以次充好,以劣充优,利润高出几十倍。在如此的利润诱惑下,这里就成了一大批“精英”。号称“冒险家的乐园,胆大者的天堂”,世界各地人蜂拥而至。同时也带动这座城市的经济繁荣,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呢?
六
这个国家,为了繁荣经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形之中,培养了一大批造假、卖假之商贩。消费者看重的是名牌商标,警察收取的是管理费,黑社会拿到了他们的保护费,各尽其职,各有好处。天踏下来有高个顶,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反正也与他们个人不相干,就这样成就了各国的商业精英。当然,生意太惹眼,有人举报,上面也会查的,如逮到,会罚得倾家荡产,严重者做牢,甚至枪毙。所以这些人往往为了安全,常常打一抢换一个地方,把伟人的游击战,活灵活现地运用到生意场上去了。
虽然如此,但这种生意毕竟是刀尖上跳舞,刀口上舔血,风显也相当大。所以有的人赚到上千万或上亿,他们立马收手了,回家开个公司,摇身一变,成为名正言顺的企业家,商业精英。从此以商人身份冠冕堂皇地在当地政府大吹大擂,大肆圈良田,搞开发,赚快钱。为了眼前一己私利,不顾子孙后代的生命资源。这种行为确实是当今社会的现象,也是一种严重的错误。
七
当大志和小雲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面对金钱的诱惑和人性的善良,面对幸福的生活和挺而走险,他们如何选择?此时的现状,如果继续做正儿八经的生意,已无法在此生存,只能打道回府,过贫穷的日子。何况他们来此已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简直就是一贫如洗,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何况此处还举目无亲。为了出国,他们夫妻俩学习了半年多的外语,为了能东山再起,他俩结婚几年,孩子都没生。所有的一切,就是想改善家里的物质条件,然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大胆一点,财富垂手可得……
善良的人性在金钱的诱惑之下,又是何等的渺小。“干!”他们同时发出一个违背良心的字。就这样他们在那个所谓“天堂”里,努力造假,坑蒙拐骗,干起了粘贴名牌商标的违法生意。虽然白天担惊受怕,夜里心神不安,有时还得东躲西藏,但毕竟给他们带来了丰厚的利间。这种日子过得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但总算顺利,第一年就赚了两百多万。
以防万一,被人盯上,他们赶紧又转移到另一条街道,继续疯狂地干起了这违法生意。一年来,他们总结了丰富的经验和教训,现在又有了足够的资金,胆子越来越大,销售产品也越来越多。第二年赚了五百多万,他俩发财了。大志叫小雲给她母亲汇了一百万,把家里的老房屋,翻建成五间三层的别墅。家乡人得到这个消息,被传得神乎其神,B镇知道了,就连A市也知道了……
八
“财不外露,树大招风。”只因如此,一场血案悄然而至……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雲的表妹吴爱霞找到了这里,要求表姐帮她。爱霞可不是简单的人,她“云彩里伸腿,不是个凡脚(角)”……
打小她什么都和表姐比:“吃、穿、读书成绩”。因长像比小雲还好看,读书也强,因高三谈恋爱没等考试,就坠入了爱河,后来就和这位同学夏光复结婚了。结婚后又生了个儿子,感觉事事都比表姐强。这下子听说表姐的生意做得风声水起,心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于是跟丈夫商量找表姐,也想赚个大钱,自己先去,等站稳了脚,再接丈夫和孩子。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最忙碌的时候。儿子让婆婆给带着,丈夫在一家工厂当个小领导,家里还有一台收割机,本来每年赚个十几万,小日子唱着过。可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看到表姐一年赚几百万,爱霞那颗好强的心,怎么也得不到平衡。论长相、论学历、论…表姐什么也不如我,可她却赚到那么多钱,我为什么就不能呢?于是不顾万里之遥,风尘仆仆地去找表姐。
善良的小雲哪有拒绝之理,还推心置腹地和她说了实话,这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你敢吗?爱霞先是一愣,后来想想表姐两年多都没事,难道我会有事?也许表姐不愿帮我,故意吓唬我的吧?此时的爱霞,就像赌场上红了眼的赌徒,脑海中只有花花的钞票,没考虑到一切后果,也听不进表姐的劝说。于是立马回答,我有什么不敢?不就是刀尖上跳舞,刀口上舔血,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就这样小雲先让表妹在自己店里帮忙,熟悉一下操作流程。聪明的爱霞一见就懂,一学就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这方面不得不令小雲刮目相看。
爱霞只待了几天,就熟练地掌握了所有的进出货流程,亲眼目赌大把大把的钞票,像水一样进了表姐的口袋。她心想,这赚钱也太容易了吧?我何不自己干?架不住爱霞的软磨硬泡,小雲在附近帮她找了间店面,她单干了,岂不知噩梦正一步步像她逼来……
九
从小任性惯了的爱霞,在生意上与隔壁同行频频发生争执。她把这事告诉表姐,想让表姐表姐夫为她出这口气。然而小雲夫妻不仅不帮她,且责怪她,拿一大堆道理来教训她。做生意要忍得下来气,与隔壁要保持良好的关系,他们必定是先来的,你抢了别人的饭碗,还是你让让他们吧!和气才能生财……
爱霞每每听到这些,一股无名的怒火就在翻江倒海……结果不欢而散。她牙一咬、心一横。求人不如求已,她狠下了一条心……
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在金钱的诱惑面前,她的人性良知彻底泯灭了。她宁可不择手段,也要把隔壁彻底打垮,独吞这块大蛋糕。
她辗转反侧,如何才能打挎隔壁,让自己独吞这块大蛋糕?必须有人为自己撑腰……家人又不在身旁,该怎么办?如今迫在眉睫的事,不是赚那三瓜两枣,而是需要一个人,一个强大的男人,能帮助她,能保护她,能帮她摆平一切生意上的一切障碍。哪怕用自己的…… 可找谁呢?
收管理费的警察,那天不是当面夸我漂亮吗?还用色迷迷的蓝眼睛看着我……对!有了警察的撑腰,我还怕他们?爱霞心里,暗自在实行了她的计划……
正因如此!使她一步步地走向了……
当这位警察巡逻时,爱霞热情地迎上去打招呼,用眉眼传情,喊他进了店内。给这位警察泡了一杯中国的绿茶,递上一根烟……把这个警察心里弄得痒酥酥的……暗自庆幸,我是不是走了“桃花运”?一双色咪咪的蓝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这个东方美人,又盯在她起伏跌宕的胸部……
聪明的爱霞,暗自庆幸,有戏……
她装作可怜巴巴地向他诉苦,讲出了她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没有幸福可言,只有苦闷和寂寞陪伴……时不时还送上秋波,动情处低头挤出几滴眼泪。与此同时,还用那双纤细白嫩的玉手,紧紧地抓住他的一双大手。时不时用手抚摸他的护胸毛……少妇的芳心在此和盘托出……
这个警察被东方美人摸得神魂颠倒,热血沸腾……
小腹部那一股暖流,立刻想汹涌澎湃……
他也是情场老手,一名出色的“演员”。当时许下诺言,一定要保护这位东方美人,一定要让她的身体也得到满足。你情我愿,干柴烈火,他们已情不自禁地脱去了多余的衣服…… 荷叶水上漂,公蛤蟆搂着母蛤蟆的腰……
翻云覆雨……
肉体和灵魂展开了猛力的搏击,疯狂地享受着这种畸形的伪爱……
警察在空闲时,就过来与爱霞逍魂一番……
有人撑腰了,爱霞更加嚣张跋扈,硬生生地拉、拽、抢隔壁的生意……
隔壁人知道她有警察撑腰,先是忍着,不想找事,况且这几年他也赚得盆满钵满,早就考虑到回家,不想过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日子了。可爱霞一而再,再而三,明目张胆地挑衅…… 最后又发生了一件治人与死地的事……
最终彻彻底底地惹恼了隔壁……
十
原来这个警察得到了美人,疯狂地享受一阵子之后,也就习以为常,新鲜刺激感早不复存在,这时他盘算着如何弄到白花花的钞票。爱霞这个东方美,现在只是这个贪得无厌的警察身边一枚棋子,不仅无尝地占有了她的身体,还要得到更多的实惠。于是在社会上找了几个小流氓,白天直闯隔壁老板家的仓库,用车辆装走上千万的货物。老板是黑户经营,又不敢报警,只好请求黑社会来调解。
黑社会与警察的谈判中,帮他要回来部分货物……这件事被一记者拍成视频,上报新闻媒体,迫于政府的打压,媒体剪辑了很多,改头换面。于是这件事,变成了生意场上的纠纷,随后也就不了了之……
这次的教训,对隔壁商户的打击很大,他把所发生的一切都归纳在爱霞的头上,痛下恨心,一定要报复。于是他用金钱买通了黑社会的老大,给爱霞一点颜色,初衷也只是提个醒。 一切超出预料之中,黑社会收了钱,为了干净利落,半夜三更进入爱霞房间,直接把她杀了……
爱霞死也没弄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放弃家里的幸福生活,来到天堂中的地狱。玩火自焚,不仅献出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还葬送了自己……
得知消息后,小雲和大志立刻赶到现场,看到爱霞躺着血泊之中,眼睛睁得好大好大……
当时小雲晕了过去……
据警方调查,爱霞的签证早就过期了,属非法入境,不予立案。其实就是警察不会为了一个黑户,而轻易招惹黑社会的一种托词……
警方通知中国大使馆,尸体就地当黑户火化……
小雲抱着爱霞的骨灰盒,双拳猛打着自己的脑袋……哭的泣不成声,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当初我就不该收留她,国外能挣钱?真能挣钱吗?白天这里是天堂,遍地有黄金。晚上这里就是地狱,到处是尸骨,霓虹灯也驱散不了一个个孤魂野鬼……
这种日子过够了,于是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尾声
我觉得一个人,不可以自作聪明。一个家庭可以贫穷,但不可以背信弃义。朋友可以互叙衷肠,但不可以相互利用。生在中国,长在中国,无论在哪里求生、发展。都不能有损祖国的名誉,有辱自己的尊严。这种粘贴商标,冒充名牌的不法分子,一旦曝光,国人脸面何在?祖国名声何在?
悠悠五千年,中华文明有着璀璨的光辉,战胜大自然的天灾,也抗住了侵略者的铁蹄。饱受创伤后的涅檠重生,使中国如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架起历史的罡风,铸就又一篇盛世华章。中国,如鹏滕飞而起,在世界浩瀚汪洋中翱翔,声震寰宇。十四亿人民众志成诚,没有困难不可以克服。
夏光复没有去大使馆领吴爱霞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