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18楼继续扯
7g1"s1~or 8:hUj>qx 我小时候,玩蚕蛹、菜青虫、蛤蟆通通玩到爆浆为止,从不知恶心为何物,但是在舅公家,有那么一次我被惊到了,给我幼小稚嫩的童年心灵上留了一道印记。那次恰好有人来求医,我又恰好好奇起来,近距离细看了。病人的一个大拇指盖发炎了,只见舅公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他指甲盖的根部的皮肉上切了两刀,然后,再用刀尖很轻松的就把他的大拇指甲盖整个儿的掀开了——看得我牙根都发酸了!当指甲盖被掀开的那一刻,我看到的不是血,而是白糊糊一片的脓。恶心的我一天吃饭都不香了!
|UvM[A|+ 我当时万万没想到,后来大概我读小学五六年级时,居然也挨了舅公一刀。那年天气热,我突然感觉臀部肌肉里有点痛,摸到一个硬核,起先不以为然,两天后痛到不便坐板凳了!家人带我去找舅公,舅公看了一眼说:“就是普通的石结头,不要紧,是公的,已经长熟了,下次早点找我,我给你用膏药一贴就好,连个疤都不会有。现在,要把脓放出来”,然后我就趴在他床上,让舅公划拉了一刀,用面纱挤了一下,剧痛啊!
/Y:1zLs% 过了一段时间,还是那个夏天,一天中午我突然感觉胸口有点痒,随意挠了挠,过了一会又觉得又痒又痛了,脱下汗衫对着镜子一看,只见胸口长出一个凸起的圆核,桂圆那么大!抱着侥幸心理,没声张,继续玩耍去了。过了几个小时,脱衣服一看,吓我一大跳,只见我胸口到腹部,零零散散冒出来好几个肉核,比最先长的那个略小,但也有桂圆核那么大!这次我不敢掉以轻心了,赶紧喊老妈,老妈带我去舅公家。路上,我很紧张,心想,这胸腹部的躯干上,要再被舅公割几刀,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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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到舅公家也就百米距离,很快就到了。舅公一看,说:“这是石结头”,然后指着最先冒出来的那颗最大的说:“这个是母的”。
EMME?OW$ 我忍不住质疑了舅公一下:“石结头就石结头嘞,哪里还分公的母的?!”
^LgaMmz 舅公被我挑战了一下权威,板着脸,用鼻腔嗡了一声,接着说道:“当然了,上次你屁股上那个就是公的,公的就长一个,你这次长得是母的,边上这几个小的是后来才冒出来的,我只要给你治好这个母的,其他的那些小石结头也就好了”。
X6s6fu; 我差点说一声“切”,没说出口,但嗤之以鼻的表情还是挂在脸上。
a-\\A[E 舅公没和我计较,接着说:“这回算你运气好,来得早,我给你用我的药一贴就好,连疤都不会有”。我一听不用开刀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4Eh 2sI 只见舅公打开一个瓷罐,用一把古旧的小铜勺挖出一点像受潮了红糖一样的药粉,倒在一块膏药布上,然后往我胸口那个最大的石结头(就是舅公称它是母的那个)上一贴。说:“明天这时候再来换一贴药,保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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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就明显看到胸腹部的几个石结头,

不管是“母”的还是“子”的,全部都明显变小了许多,不由感慨中医的威力!我想就算是一个蚊子包也不肯这么快就消肿吧!到了第二天又换了一贴膏药,第三天就完全好了,所有的肿块都消失了,我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身躯,感觉做了一场梦一样。
N=hr%{}c 那是我唯一一次在一个夏天连生两次“石结头”,也是目前为止的第一次,也是我唯一一次向舅公求医。那次经历,主要是贴膏药那回,让我至今感叹民间中医的力量。溧阳话的“石结头”也就是疔疮,脓疮,在最初的阶段,舅公用看似不起眼的药粉就让它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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