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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0-11-12 10:02
, 来自:江苏省常州市 电信
一 袁进才今年四十多岁,是市东郊一带出了名的资深赌徒,人称“袁老爷”。 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袁进才入了一个赌局,碰到两个操上海口音的年轻人。他对这两个小上海佬很陌生,一个长得高的自称姓范,另一个偏瘦的自称姓方,差不多都三十岁上下的年岁。这俩人一身打扮干脆利落,喜怒不形于色,透着一身的书卷气。那晚,两人手气也特“壮”,几乎一打一个准,杀得众人纷纷丢盔卸甲,全无招架还手之力! “幸好”那天袁进才 “囊中羞涩”,所带的几千块老早输光,否则,就算再多的钱,也怕不够给他们塞牙缝的,恐怕连裤子都得给他们!看着摞在他们面前一大把的现金,袁进才心里颇有些不服气。 那天,牌桌上摞成小山一样的现金,象磁铁一样,吸引着袁进才。每每想到这些,他的心脏就象是被关进了灯笼里的蛾子,心急火燎地狂跳、乱撞;嗓子眼里也象干涸了的河床一样,需要大量的雨水来滋润不可。 说实在的,由于那次的赌局,袁进才才算真正开了眼,感觉自己是真长了见识,真见了世面!那惊心动魄、斗智斗勇的情景让他震撼,那两个小上海佬大敌当前、临危不乱的豪迈气势彻底颠覆了他的心智! 谢东来是经常在一起玩牌的赌友,那天恰好也在场。后来,有天他就对袁进才道:“这还看不出来?那两个上海佬就是江湖上说的‘老千’!只是咱们这些‘肉眼凡胎’看不出来而已。” 当天夜里,袁进才梦见自己也有了那两个小上海佬一样的“江湖”手段,在赌桌上呼风唤雨,稳扎稳打,妥妥地赢了一大笔钱,足足有上百万之巨!接着就买房!换车!那个兴奋、潇洒劲儿就甭提了!可一场美梦醒来后,只觉得浑身冰凉,发现自己还是只身睡在自家的席梦思床上,老婆却也没睡在脚头,不知道去了哪。袁进才却又在想,找机会得好好学学那些个手段才行。 没几天,袁进才就想明白过来:“哪有这事?!即便是有,人家也未必肯教啊!有了这个无本万利的手段,自己搞钱还来不及呢,还教别人?那不是断自己财路嘛!笨蛋!” 明白了这个浅显的道理,袁进才不由得沮丧起来。 虽说同是职业赌徒,三十多岁的谢东来不过才十来年的沙场搏杀经验,却手气一直比自己强,这几年靠玩牌不但买了新房,换了奥迪A8,还换了老婆,出手都是一扎扎的红票子。而自己这几年却是“王小二过年”,还住在那个七十几平米的老房子里,开着个破桑塔纳,上赌桌时,腰里头别的本钱从没超过一万块!论技术水平,他觉得自己决不在谢东来之下,可就是没他玩得顺手。想自己纵横江湖二十多年,居然不如一个“小杆子”!这几年,大获全胜的记录已然鲜见,入不敷出倒成了常态,一贯是屡战屡败的局面!弄得夫妻关系紧张、家庭不和也就算了,本钱也足足陷进去了几十万,真他XX憋屈! 心存侥幸的袁进才并不死心,总想找个机会把这几年赔进去的本钱给捞回来,不然,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袁老爷” 这个江湖名声。 谢东来是袁进才志同道合的兄弟,一天凌晨,在一场酣战之后,主动邀请袁进才到南大街的“烧烤一条街”去吃宵夜。 袁进才当晚输了两千多,心情有些郁闷,想想老婆如今也不搭理自己,回去也是受气,便没推辞,就同意了。 两人来到烧烤一条街,见“卢记烧烤”摊的人不多,便在他家门口找了个露天小桌坐了。“卢记烧烤”摊的老板娘刘腊梅见了,便拿了两副碗碟走了过来,笑着问道:“两位老板,今天咋歇得这么早?” 谢东来笑着道:“今儿有事,散得早。” 刘腊梅了见袁进才阴沉着脸,便知道他今晚的战绩不佳。她把碗碟摆在两人面前,从围裙兜里摸出小本本和笔,笑这对袁进才道:“‘袁老爷’,看来今儿手气不错啊!” 袁进才颇有些不爽快,拿过碗碟道:“手气?鬼的手气!” 刘腊梅笑了,却问道:“两个吃点啥?” “两瓶红星二锅头,再随便来点下酒的就行!”谢东来答道。 刘腊梅答应了,自去准备。 谢东来看了一眼刘腊梅离开的大屁股,才转脸对袁进才道:“老哥现在的手气是真不咋地!就今天,头把就胡了,这后头是把把付钱,还抓了一把相公,真正的锅盖胡!” 袁进才也垂头丧气着道:“你都想不到,八圈牌,就胡了他XX三把,幸亏散得早,不然,又得大几千!你都不晓得,这几年我赔进去多少了?!” 谢东来笑试探道:“怎么着……是不是嫂子又闹了?” 袁进才却昂头正色道:“女人家哪敢管男人家的事!” 谢东来呲牙笑了笑,道:“‘袁老爷’就是‘袁老爷’!牛!” “咋了,不信啊?”袁进才一脸的不高兴。 谢东来忙掏出烟来,讪笑道:“信信信!谁敢不信你‘袁老爷’的话啊!” 袁进才接了谢东来递上来的一支被揉得皱巴巴的中华烟,点着了,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谢东来却起身凑到他身边紧挨着他坐了,小声问道:“想不想弄一回大的,翻回本?” 刘腊梅忽出现在了身后,笑道:“哎呦,老哥俩还真亲热,头挨着头,象同性恋似的。” 谢东来转身奸笑道:“腊梅,咱和‘袁老爷’可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能不亲嘛!我还想和你亲呢,就怕你们家卢军不同意!”趁机伸手在刘腊梅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腊梅双手端着装酒菜的方盘,没法腾手,只得用力扭动了一下屁股,并骂道:“你个谢大鬼!可别挖苦我,你能看得上咱这样的?” 袁进才见了,不由得笑出声来。 等刘腊梅上好了酒菜,离开了,谢东来才又悄悄说道:“你还记得上次那两个上海佬吗?” “记得,咋了?” “前两天又联系咱这边的兄弟了,说是想再来咱这边玩玩……我准备跟他们好好再斗一场!” 袁进才余愤未消,道:“你不是说那俩小子出老千的吗!”说完,打开二锅头的酒瓶盖,给谢东来和自己杯子里倒了酒,边发狠道,“来玩可以,但要再敢给老子使诈、出老千,老子非剁了他们不可!” 谢东来却笑道:“别!别!别!咱还就怕他不肯出老千呢!” 袁进才不解,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谢东来解释道:“他有他的‘神仙法’,咱有咱的‘鬼画符’啊!” 袁进才更为不解:“怎么说?” 谢东来笑道:“我准备给他来个将计就计!不过,只有我一个人可不行,只要你肯参与进来,我敢保证咱一定能大赚一笔!”一边说着,一边举了酒杯,和袁进才的酒杯碰了一下。 袁进才端着酒杯发懵,问道:“啥意思?” 谢东来喝了一口酒,捡起一筷子下酒菜,神秘地笑道:“三十六计你没看过?就是欲擒故纵之计!” 袁进才端着酒杯看着谢东来,还是疑惑不解。 谢东来一边喝着酒一边把自己早已想好了的计划跟他说了,听得袁进才“啪”地一拍大腿,大呼过瘾,感觉十分解气。 临走时,谢东来又道:“实施这个计划咱还得花点本钱……当然,这得咱俩平摊,等计划成功后,进账咱也平摊!” “那是自然。”袁进才非常兴奋,问道:“得出多少?” “一个人起码得一只手。” 袁进才不禁失色,惊呼道:“咋……要这么多?” “当然,这是为了保险起见……你别光看投入多,产出还多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不知道,那两个小子可不是吃素的,这次想来和咱玩,目的就是要玩大的,不然干嘛啊!我估摸着……他们俩至少得带几十甚至上百万的现金!” 袁进才听了,不由得心里一阵狂跳,两眼直发光,连声道:“行!行!行!没问题!没问题!我出!我出!”想了想又问道:“你小子以前是不是干过这事?” “‘袁老爷’,可别冤枉我!” “那……要是最后被他们看出来咋办?” 谢东来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冷笑道:“咱只看他们手里的牌,他们咋能知道!再说了,即便后来知道咱跟他们使了诈,他们还能咋办?!难不成报警?” 袁进才想了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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